细雨茸茸湿楝花,南风树树熟枇杷;
徐行不记山深浅,一路莺啼送到家。
天平山中。明代。杨基。 细雨茸茸湿楝花,南风树树熟枇杷;徐行不记山深浅,一路莺啼送到家。
细雨蒙蒙打湿了楝花,在南风的吹拂下,每棵枇杷树的果实都慢慢变熟了。
顺着山路慢慢地走着,竟不知路途远近。沿路的黄莺鸣叫着把我送到了家。
天平山:在江苏省苏州市西,山顶正平,称望湖台,山上有白云泉、白云寺、万笏林等名胜,杨基家在赤山,离天平山很近。
茸茸(róng):小雨又细又密又柔和的感觉。
楝(liàn):江南一带常见的落叶乔木,春天开淡紫色花。
枇(pí)杷(pá):树的名称。果实黄色圆形,味甜,春夏之间成熟。
徐行:慢慢地走。
山深浅:山路的远近。
参考资料:
1、吴功正.山水诗注析:山西人民出版社,1986年06月第1版:第338页
2、艾治平.历代绝句精华鉴赏:湖南文艺出版社,1987年10月第1版:第467页
天平山是吴中名胜之一,林木秀润,奇石纵横,诗人自幼生活在这里,山中的一木一石,对他来说,都十分熟悉,十分亲切。元末,为避乱世,诗人曾隐居于故乡,这首诗便是诗人隐居时漫步山中,有感而作。
参考资料:
1、殷海国.古代山水诗名篇赏析:复旦大学出版社,1993.4:第283页
诗的前半段宛如一副工笔画,在绵绵春雨中,楝树开出了淡紫色的花朵,由于沾上了雨珠,显得格外娇艳和滋润。南风轻轻吹拂,在郁郁葱葱的草木丛里,不时露出一树树金黄色的枇杷。这两句对得很工,“细雨”对“南风”,“楝花”对“枇杷”,从气候与植物两方面刻画出了江南三月所特有的景观,而句中的修饰语“茸茸”和“树树”以及“湿”和“热”则进一步描摹了春色的旖旎。诗人的着眼点在景,但同时也衬出了情,从他蘸满色彩的笔触中,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洋溢在他心中的盎然春意。
下半段由景及人,画面也渐渐活动起来,“徐行不记山深浅,一路莺啼送到家”,诗人沿着山路徐徐而行,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,只听得满耳莺啼,不知不觉中却已回到了家门口。这里,诗人有意识地虚化了距离感和时间感,形成一种物我两忘的意境。于是,在前半段里所隐隐流露出来的那种悠然自得的闲适心情,在这一段里便跃然纸上了。这两句着眼于人的感觉,但并没有离开景色描写这一主线,“一路莺啼”与上文中的“茸茸”、“树树”相辉映,不仅有色,而且有声,把天平山的春天写得充满野趣,十分热闹。同时,诗人在漫游时忘了路程,忘了时间,这又从另一个侧面衬托出了景色之美。
茸茸细雨,微微南风,舒远惬意,这是从触觉角度写;一支支楝花,一树树枇杷,明艳夺目,这是从视觉角度描写;一路上黄莺儿唱着婉转的歌,轻快悦耳,这是从听觉角度描写。多角度描写组成一幅美妙的山行图。
杨基(1326~1378)元末明初诗人。字孟载,号眉庵。原籍嘉州(今四川乐山),大父仕江左,遂家吴中(今浙江湖州),“吴中四杰”之一。元末,曾入张士诚幕府,为丞相府记室,后辞去。明初为荥阳知县,累官至山西按察使,后被谗夺官,罚服劳役。死于工所。杨基诗风清俊纤巧,其中五言律诗《岳阳楼》境界开阔,时人称杨基为“五言射雕手”。少时曾著《论鉴》十万余言。又于杨维桢席上赋《铁笛》诗,当时维桢已成名流,对杨基倍加称赏:“吾意诗境荒矣,今当让子一头地。”杨基与高启、张羽、徐贲为诗友,时人称为“吴中四杰”。 ...
杨基。 杨基(1326~1378)元末明初诗人。字孟载,号眉庵。原籍嘉州(今四川乐山),大父仕江左,遂家吴中(今浙江湖州),“吴中四杰”之一。元末,曾入张士诚幕府,为丞相府记室,后辞去。明初为荥阳知县,累官至山西按察使,后被谗夺官,罚服劳役。死于工所。杨基诗风清俊纤巧,其中五言律诗《岳阳楼》境界开阔,时人称杨基为“五言射雕手”。少时曾著《论鉴》十万余言。又于杨维桢席上赋《铁笛》诗,当时维桢已成名流,对杨基倍加称赏:“吾意诗境荒矣,今当让子一头地。”杨基与高启、张羽、徐贲为诗友,时人称为“吴中四杰”。
隔海相望尽一杯,汗青留与扪沉哀。正平舌剑招奇戮,叔夜玉山沦劫灰。
九点齐烟春去远,十年秦火我迟来。披霜坐待坚冰至,数蕊红梅带血开。
诵永军兄“人间岂有自由地,莫道文人不自由”句慨然有作。。陈伟。 隔海相望尽一杯,汗青留与扪沉哀。正平舌剑招奇戮,叔夜玉山沦劫灰。九点齐烟春去远,十年秦火我迟来。披霜坐待坚冰至,数蕊红梅带血开。
程帅以诗见慰用韵谢之。宋代。陈造。 平时联辉星,转首食既月。谁能玄览空,影事睨盈缺。老了一掬泪,未憗谢天合。生世岐高下,末路各一穴。庄生悟浮休,荀粲枉悲咽。公言敬书绅,闻道有先达。
僻居酬友人。唐代。伍乔。 僻居虽爱近林泉,幽径闲居碧藓连。向竹掩扉随鹤息,就溪安石学僧禅。古琴带月音声亮,山果经霜气味全,多谢故交怜朴野,隔云时复寄佳篇。
招约之职方并示正甫书记。宋代。王安石。 往时江总宅,近在青溪曲。井灭非故桐,台倾尚余竹。池塘三四月,菱蔓芙蕖馥。蒲柳亦竞时,冥冥一川绿。方坻最所爱,意谓可穿筑。欲往无舟梁,长年寄心目。故人晚得此,心事付草木。消摇檐宇新,揽结蹊隧熟。更能适我愿,中水开茆屋。鬼营诛荒梗,人境扫喧黩。濠鱼净留连,海鸟暖追逐。岂无方外客,於此停高躅。忆初桑落时,要我岂非夙。蚕眠忽欲老,一个未言速。当缘东门水,尚涩南浦舳。吾庐虽隐翳,赏眺还自足。横陂受後涧,直堑输前渎。跳鳞出重锦,舞羽堕软玉。碧筩递舒卷,紫角联出缩。千枝孙峄阳,万本毋淇澳。满门陶令株,弥岸韩侯蔌。尚复有野物,与公新听瞩。金钿拥芜菁,翠被敷苜蓿。虾蟆能作技,科斗似可读。棂轩俯北渚,花气时度谷。耘耡聊效颦,缔构行可续。荒乘傥不倦,一昼敢辞卜。虽无北海酒,乃有平津肉。翛翛仙李枝,城市久烦促。寄声与俱来,荫我台上谷。
冬夜枕上作。明代。吴与弼。 遥忆当年学立身,兢兢常恐暂埃尘。孤风自许追千古,特操何曾让一人。因病简编寻旷弛,离群践履转逡巡。中宵忽感平生志,回首空过七十春。